二次元和三次元之间

[游戏王][暗表]光之断想-上

伽湮:

给JJ上锁了文但蜜汁没法解锁的JJ的同好们……


虽然不知道你们看不看得到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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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旧文,设定与次元暗面相悖,望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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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OOC注意




 [序]


    [1]


    “只有您能送法老王去冥界。”


    埃及女神官的转世完全继承了上一世的美丽和聪慧,蓝色的眼睛里光芒让他下意识的回避开来。


    “决斗一旦开始,冥界的大门就会开启。而冥界大门一旦开启,必须有灵魂进入。”


    “只有您。法老王是绝对不会送您去到奥西里斯神的管辖之地的。”


 


    [2]


    他踌躇很久,将那张手牌送入封印的黄金柜。


    通常魔法卡,几乎每一个决斗者卡组里都会有的。


 


    [3]


     他脑海里反反复复回想着那人低而沉静的音色。


    “就算没有记忆也没关系,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伙伴,我输了。”


    “再见了,伙伴。”


    [一]


    金色留海的青年一脸苦恼地接过了海马公司最新发售的决斗盘。随着决斗盘的不断改进,旧时折叠式的决斗盘已经鲜少有人在用。新的收缩式的决斗盘更加轻巧,也更加更受人青睐。海马公司最近发行的新型决斗盘是限量货。如今在外面已经炒成天价,而初代决斗王拿在手里却在思索着该怎么打发掉这玩意。


    “那么打扰了。”送货上门完毕的KC公司的员工一鞠躬,一如既往的礼貌。


    武藤游戏眨眨眼,笑着说道:“麻烦了。”


    将轻巧的决斗盘随手放在了桌子上,他忽然萌生了一种不如把它摆到店里卖钱的想法。


    ——会被海马君找上门来决斗的,一定。


    决斗王用着那种破烂的决斗盘是在给我丢脸——以这个原因,每次KC新出的决斗盘都会往这里送来一份——虽然每次都被压箱底。


    游戏的目光从桌上另外一个决斗盘扫过,浅紫色的眼睛里泛起淡薄的笑意。


    毕竟是他用过的……不是吗。


    那些并肩战斗的时光痕迹留在这个决斗盘上,他怎么舍得换掉。


    “他不会回来了,是吗。”游戏低声自言自语,手指划过决斗盘旁边的卡组。


    第一张赫然就是Black Magician。


 


    再一次战胜KC杯冠军,成功卫冕决斗王称号的游戏利用的小巧的身形成功地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电话铃响起来的时候游戏有一瞬的僵硬,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并不是海马公司的领导者的时候下意识松了口气——“もしもし?马利克君?”


    “游戏君吗?好久没有联系了呢——最近还好吗。”


    “啊,并不坏。马利克君和伊西斯小姐呢?”


    “一样——实际上,我们有件事想拜托游戏君。”马利克·依修达尔在电话那边语气有些迟疑,似乎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游戏听出对方的迟疑,询问道:“马利克君,发生了什么有棘手的事情吗?”


    “其实也不是什么棘手的事。事情是这样的……”


 


    [二]


    他没有想过他还有一次再见的机会。


    纯金色留海之下一双绯色瞳孔艳绝如火焰。那双眼睛的拥有者带着再明显不过的生疏和淡漠开口。


    “请问,您是决斗王武藤游戏吗。”


  


    ——“那一天我和姐姐在王家之谷捡到了一个昏迷的孩子……是的,王家之谷有结界,我们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是怎样进去的。因为一些原因……游戏君能暂时帮忙照顾那个孩子吗?”


    马利克的声音因为电话的电流有些失真:“至于那个原因,我想游戏君见到他就能明白了。”


 


    他的确明白了——应该说听到王家之谷就大约猜到了一些。


 


    那个孩子站在他身旁,刚到他的腰部的身高,因为年龄让那张脸变得稚嫩的很多。


    “我的名字是亚图姆。”看起来不过十来岁的孩子想了想生硬地补充了一句请多指教。


    那个从埃及远道而来的孩子道出了自己的姓名,冷淡高傲的与从前如出一辙。


    他甚至于看见了挂在那个孩子颈间,那时候杏子送给那个少年王的项链,他唯一认识的几个古埃及文在其上影影绰绰。


    游戏低下身,笑弯了眸子,语气里依旧是惯有的温和:“欢迎。以后也请多指教。”


 


    名叫亚图姆的孩子就在游戏家住下了。正好是放暑假的时间,游戏并没有急着为亚图姆办入学的手续。


    亚图姆多少还是有些拘束,游戏摸摸那个小小的少年的头发,笑着说:“没关系,当做是自己的家就好了。”


    白天守着GAME屋的时候偶尔亚图姆也会一起在店里,盯着卡包若有所思,似乎有些跃跃欲试。


    ——决斗者的本性吗?抑或是其他?


    “亚图姆喜欢决斗吗。”游戏轻声询问道,语调惯有的温柔,尾音平缓,倒像是陈述句。


    少年点点头,没有半点迟疑。


    游戏不自觉微笑起来,随手从柜台拿了几个卡包递给绯色眼睛的少年。“试试组一个卡组吧。”声音里带着鼓励。


    “……谢谢。”


    少年有些不自在地接过那个温柔青年递来的卡包。道谢的话语带着明显的僵硬感。游戏拍拍少年的肩头,微笑:“加油吧。”


    游戏转身回了屋内若有所思——唔,看来海马君送来的新决斗盘不用压箱底了。


 


    “……给我的吗?”


    亚图姆迟疑着接过那个决斗盘,与他面孔相似的青年微笑着嗯了一声。


    ——明明自己还用着旧式的决斗盘却把最新型号的给他了吗。亚图姆抿抿嘴,最后选择了道谢。


    “加油。亚图姆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决斗者的。”


    绯色瞳孔的少年愣了神——表面上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甚至比你更优秀,吗。


    游戏微笑,像是读懂了少年的心声。


    “嗯,会比我优秀很多。”


 


    [三]


    卡组的雏形很快就确立了,有时候亚图姆白天会出去和附近的小孩子决斗,看起来战况并不坏。


    慢慢熟悉了以后亚图姆偶尔会和他讨论下关于卡组的问题,看来对决斗怪兽的爱好稍稍多出了维持不近人情的形象。


    顺便一说自从亚图姆出去碾压附近的小孩子之后,店里的生意比平常好了很多。【。


    亚图姆的卡组内容暂且不说,游戏一眼看过去先被一张张金闪闪的金字罕贵卡闪到。


    该说不愧是另外一我的好运气吗!


    虽然是完全不同的方面……不过真是,很怀念呢。


    “……卡组怎么了吗。”


    稍显稚嫩的少年口音,照旧没有喊他的名字。游戏一愣回过神来。


    把他当做他了。


    “——没有什么,”游戏翻看完了剩下的卡,露出温柔的笑容,“是很不错的卡组思路。可以再适量投入一些检索卡——不过,亚图姆君能告诉我这幅卡组的魂卡是哪一张吗?”


    并不是没有高攻怪兽,但是游戏能感觉到卡组的主题并不是围绕着它们。


    亚图姆沉默良久夺过卡组跑上楼,小声的回答含含糊糊地传了过来:“我还没有找到。”


    游戏慢慢舒了口气,随后靠在沙发上,露出一个算不上好看的笑。


    相似度百分之五十的卡组……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那张没有找到的魂卡,分明就是海马公司已经停止生产的,而他手里恰恰拥有的……


    


    Black Magician。


 


    不停转动的,不曾停下分毫的东西不仅是时光,也是命运。


    他们的命运的下一个交叉点,于此呈现。


 


    店门被人用力推开的时候游戏正巧在里屋,店里只有亚图姆一个人正在拆着新出的卡包,店门发出的巨大声响仍然不能掩盖住那人激动的声音。


    “游戏——海马那小子终于良心发现——诶?”


    城之内克也后知后觉地发现坐在柜台上的人并不是自己的友人——虽然两人有着相同的相貌以及发型。


    自知丢人的城之内克也干咳了一声,讪讪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游戏已经从里屋出来,惊讶道:“城之内君?”


    “啊游戏你在啊——”城之内迅速回到之前的热血状态,“海马那小子这次发布的新卡里有真红眼系列的新卡——”


    “——所以,城之内君是来抽卡包的吗?”游戏接了话,城之内嘿嘿笑了两声表示友人猜对了自己想法。


    被称为决斗界赌神城之内克也的好运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总有那么一两方面会是意外。


    比如说和海马濑人的决斗,比如说……拆卡包的时候。


    一连十个卡包,真红眼系列的影子都没一个。


    “下一个!下一个卡包,我城之内大爷一定要抽到!”


    “……好的城之内君,请冷静下来……”游戏无奈扶额道。


    “如果说是真红眼的话,我记得刚才有拆到几张。”


    亚图姆拆开一个新的卡包,语气不咸不淡地指指另外一边堆得很高的卡片。游戏对亚图姆随意拆卡包的事情从来是不管的,一方面是让其能组出一个好的卡组,另一方面……亚图姆拆出来的卡单卖的话通常能比卖卡包贵很多。【……


    “我来找吧。”游戏拿过那堆高高的卡片,顺手分了一半给城之内。


    游戏一边找一边将卡按怪兽魔法陷阱分成三类,抽出第一张写着真红眼字样的卡,游戏递给了身旁的友人:“真红眼暗龙。”


    “真的有拆到……”城之内接过默默泪流满面。


    “这里有一张真红眼飞龙。啊,亚图姆。我记得你前几天是在找魔法筒是吧?这里有一张哟。”顺手抽出真红眼飞龙后面的陷阱卡,游戏声音温软,“给。”


    “……谢谢。”


    几不可闻的道谢声——毕竟当时自己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却被对方认真记住了。


    亚图姆拿着几张卡说了句我去组卡组,然后跑进里屋没了声音。


    城之内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自己的友人笑弯了紫色的眼眸。


 


    [四]


    终于凑齐海马公司新发售的真红眼系列的新卡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城之内嚷嚷着终于好了,抱怨着海马也不知道体恤下员工直接给他几张,游戏听了笑笑,眼底也有着淡淡的倦意。


    “游戏,刚才一直想问——那个孩子是?”


    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马利克君托我照顾的孩子。”游戏轻声道,表情没有一丝波动。


    “啊?啊哈哈是吗……不过和另外一个游戏真像啊……名字也一样啊哈哈……”


    游戏笑了笑,随口道:“巧合罢了吧。”


    “也是也是。不过……”城之内斟酌了下,还是说出来了:“说起来……杏子最近要从美国回来了呢。”


    毕业以后杏子只身去了美国,学习舞蹈,现在已经成为了职业舞者。


    “……是吗,那么得为她接风洗尘呢。”游戏起身将卡片放好,一如既往的温和模样。


 


    在机场等着杏子到来的是游戏、城之内和本田。几个人上次见面的时间说长也不算长,说短也不算短。气氛算的上融洽,说说笑笑时间也便过去了。


    将杏子送回家以后游戏拒绝了本田聚餐的邀请。回到家看到亚图姆坐在沙发上翻看着卡组,看他进来了小声说了一句欢迎回来。


    虽然表面上仍旧是冷冷淡淡的,但实际上比刚来的那一段时间已经足以说的上亲近。


    游戏忍不住微笑,接了一句我回来了。语调惯有的温柔。


 


    杏子只在日本待半个月。回来之后的第三天约了曾经的友人们一起去游玩。约定时间是中午,游戏今天起得早,也没打算开店,准备趁着早上的空闲时间将昨天到的几大盒卡包整理下放到店里。


    “……亚图姆?不用多睡会么?”


    少年沉默着,一如既往的冷淡,经过游戏身旁的时候嘟囔了一句早上好。


    “早上好。唔,早饭在桌子上。”游戏说着用抹布小心擦去盒子上的灰尘,亚图姆坐在餐桌边,忽然问道:“……中午是要出去吗。”


    “嗯,是啊。”游戏抱着几盒卡包走过来,忍不住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亚图姆的头发,“我会早点回来的。”


    “……”绯瞳少年沉默着,安静地任由那人并不算大的手蹭过他的头发。


    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卡包,游戏放好了几个盒子,刚准备回去拿剩下的,亚图姆已经抱着另外几盒放在了柜台上。


    下一秒门被敲响,伴随着熟悉的女声:“游戏——我进来喽。”


    “等……”游戏来不及出声阻止,杏子已经推开了门,一大一小两个相貌相似的人的目光齐齐聚在她身上。


    杏子顿时愣在门口。


    “你是……另外一个……游戏?你……”


    “杏子……等一下!”游戏有些慌,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匆忙回头朝亚图姆递了个眼神。也许是同居一个多月的心有灵犀,亚图姆竟然读懂了那一瞥,回头往里屋走去,丢下了一句我去拿剩下的。


    杏子终于恍然回过神来,慢慢将目光移向眼前的青年,轻声问道:“……游戏?”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明明……明明一直知道……”


    我在等他……啊。


    作为一个名气不小的职业舞者,在美国的杏子却一直没有过男友,甚至没有传出过绯闻。


    她在等谁,他又在等谁,彼此之间,心照不宣。


    游戏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杏子,抱歉之前没有说起,但是,他真的,并不是……另一个我了。”


    “也许他们很像,但是我们并没有将另一个我的事情强加在他身上的权利啊。”游戏下意识碰了碰腰间另外一幅卡组,像是确定了什么一样,语气坚定的重复,“并没有这样的权利。”


    杏子愣愣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再开口时带了点哭腔,听起来让人心下涩然。


    “……抱歉,刚才我……对不起,游戏……”


    昔日的青梅竹马无力地捂住脸泪流满面,游戏手合起又松开,又向前走了两步,迟疑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杏子的肩头。


    那动作像是要把女子暖进怀里,看起来和谐又温馨。


    游戏张张嘴正准备说点什么,却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亚图姆匆匆蹲下身将散落在地上的盒子摞起,难得尴尬的样子,连发间露出的耳尖都通红起来。


    “……手滑。”


 


    [五]


    距离所谓的手滑事件过去了一星期多,游戏等人送走了杏子。机场里杏子来回张望了好久,面对游戏却又欲言又止。


    杏子想问的事情游戏几乎瞬间明了,但也几乎是下意识地装作了不明白,默默侧过头回避了青梅竹马的目光。


 


    店门就在眼前,游戏手按上了门把手,又莫名停顿了下来。


    风吹过植株,发出轻微的沙沙的响声。天空很蓝,蓝的不可思议。


    和往常一模一样的景色。


    ……做出这样的事情……的确自私了吧……


    游戏几乎有些虚脱地阖了阖眼睛。


    门忽然被从里面拉开,游戏手来不及收回,被顺势拽了过去。亚图姆艳色的眸子和他对视而上,游戏听见少年说小声说道:“感觉你在外面,所以想开门看一下……竟然真的在。”最后五个字声音小到几乎听不清。


    游戏微怔,然后挑起和往常无二的微笑:“嗯,我回来了。”


 


    拜托了亚图姆看店,游戏开始了一周一次的大扫除。因为平时也有勤奋的打扫,所以所谓的大扫除也并不是太累。


    最后一间的是亚图姆的房间,游戏推开了门,房间内一如既往地整洁而单调。打扫并不费事,游戏路过床边时,看到了枕边整整齐齐地放着几张卡片。


    大约是忘记带下去了吧?


    游戏想着,随意瞟过最上面那张卡——卡图熟悉到让人惊讶。


    黑·魔·导。


    虽然Black Magician早已停止发行,但相应配套的魔法卡并没有停止过销售。游戏拿起那一摞薄薄的卡片,一张张翻看。


    黑·魔·导,黑魔术的帘幕,千把刀,光与暗之洗礼,魔术咒文书,奇迹之复活……


    熟悉的魔法卡一张张映入眼帘,勾起回忆遥远。


    游戏将这些卡原样放回,他的动作很慢很小心,因为他的手指一直在颤抖。


    慢慢平复了呼吸,游戏推开门一直走到楼梯间,扬声喊道:“亚图姆,可以上来一下吗?”


    少年的速度很快,绯色瞳孔里光芒流转,带着明显的询问的意味。


    游戏笑笑,照旧的温和模样。“呐,亚图姆,很抱歉……刚才我看了那些卡。”游戏指了指枕边丢放的卡片。“我也想过很久,但果然……”


    游戏的手指蹭过腰间的那一副卡组,也没有看,从里面抽出了几张卡片,递给了绯色瞳孔的少年。续道,“果然,还是应该把他交给你。”


    亚图姆接过,看到卡图的一瞬间几乎停止了呼吸。


    “现在,亚图姆可以组真正的、自己喜欢的卡组了。”游戏静静说。


    虽然一直说着不应该强加于其上之类的话……但是……最终果然还是,违背了。


    以他们所钟爱的决斗之名。


 


    游戏的作息时间一向准时,亚图姆也同样。看见少年房间里透出的灯光的时候游戏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即大约又猜到了原因。


    “亚图姆?”游戏敲了敲房门,“还没有睡吗。”


    亚图姆看看桌面上亮着的灯,闷闷应了一声。游戏推开门,一眼就望见桌上堆满了卡片。


    果然。


    “我想我明白你的心情,不过,时间有很多,明天再继续也是一样的。”


    亚图姆沉默,余光里看到青年笑容温和,眼底像是倒映进了星光万千。


    绯瞳少年嗯了一声,清浅的鼻音。然后开始着手收拾东西。


    躺到床上的时候游戏替他掖了掖被子,然后青年眨眨眼,温声道了句晚安。


    关灯后刹那的黑依旧让他有些不适应。亚图姆听见游戏刻意放轻了脚步声走出门外,然后门被掩上,彻底黑暗。


    亚图姆没有再听到脚步声。像是有那么一声微末的叹息,落进了他的耳朵里。


 


    日子趋归于平静。


    亚图姆推开门的瞬间就听到青年温和的嗓音带着笑意道:“欢迎回来,亚图姆。”


    “……我回来了。”少年将决斗盘上的卡组拿下塞回腰间的卡盒,把决斗盘放到了桌上。亚图姆一边顺手帮游戏整理着被客人弄乱的卡包,一边小声说着今天的决斗事情。


    “遇到了一个用超自然的卡组的家伙……蛮厉害的。不过最后还是我赢了。”尾音带着小小的期待语气,像是一个等待嘉奖的孩子。游戏看着难得孩子气的亚图姆忍不住微笑,忍不住抬手想摸摸绯瞳少年的头发。


    抬手的瞬间,便愣了愣。


    一直以来和亚图姆交谈的时候,游戏总是会避免自己看着那个和那个人过分相似的少年。虽然说不礼貌,但两人相处的方式也并不算是正常。以至于游戏忽视了少年的身高。


    刚来时不过刚及他腰间的孩子,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身高竟然已经到了他手肘以上的部位。


    一时间游戏脑海里竟然冒出了难道少年用过“等级上升”这张卡的念头……


    不不这怎么可能……不对世界上有决斗卡片精灵其实已经很玄幻了……


    亚图姆看游戏手顿在半空中,忍不住抬头看了青年一眼,星辰明媚流光于绯色的眼底,漂亮的让人失去呼吸。


    游戏回过神来,笑笑继续了刚才的动作,不轻不重的力度透出了别样的温柔。青年重复了一开始说过的话:“亚图姆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决斗者的。”


 


    [六]


    晚饭过后游戏回到了房间。拨出不久前才联系的号码,游戏无意识地用手指慢慢敲击着桌面。


    电话很快被接通,埃及友人的声音依旧明朗:“游戏君?”


    “是我。马利克君,那个……”游戏想了想,干脆地切入正题,“我想问一问关于亚图姆的一些事情。”


    对方笑笑:“算是意料之中,不过在电话里可能不太好说。这样吧,我已经订了下星期到童实野市的飞机票,除了关于亚图姆的事情,我还有一件东西要给游戏君看。”


    游戏握紧了手机,半晌后平静地应了一声。问过了马利克具体到达的时间之后,才挂了电话。


    随手将手机丢在了枕边。游戏拉开了抽屉,除了几沓卡片,抽屉边上还放了一条项链,作为挂坠的铁牌上的古老文字依旧清晰——城之内告知了杏子要来之后,游戏特地向亚图姆要了这根项链——游戏拿起了项链,任长长的链子从手心垂下,他只是反复摩挲着铁牌上文字,默默深思。


    良久,游戏将项链放了回去,靠在墙上无力地闭上眼睛。


    “もうひとりの……僕。”


 


    马利克只身一人来到了日本,带的东西仅仅只有一个小包,看来并不打算停留很久。


    银色头发的埃及人对亚图姆长高那么多的事情并不是太惊讶。马利克熟络地和游戏及亚图姆打了招呼,绯色瞳孔的少年坐在沙发边磨磨蹭蹭地假装翻看卡组不愿离去,一反平时的离群。


    与生俱来的直觉告诉他,会有他想要的知道的一些东西。


    而马利克却迟迟不开始正题。送走了那一位王者过后,守墓一族的使命到了尽头,没有约束的埃及青年跑遍了世界各地,此时正和初代决斗王说着天南地北的景色人文,气氛融洽,聊得很开心。


    被冷落在旁边太久,亚图姆豁然站起来,像是想说什么却终究无语。少年握着自己的卡组便往楼上跑去,动作依旧很快,脚步声不知为何却比平常大,莫名让人感受出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关门声响起的时候游戏不免苦笑了一下,手指不自觉缩了缩,在沙发的布料上划出了沉闷的声音。


    马利克像是松了一口气,终于开始了询问此行目的:“游戏君,和亚图姆君相处的……还好吗?”


    “一直很好,亚图姆……是个乖巧的孩子。”游戏点了点头——虽然一定程度上亚图姆冷静的并不像是个孩子。


    马利克迟疑了一会,决定把必要的解说放后。行李包放在地上,马利克没费多大功夫就从几件衣服底下掏出了一个做工精美花纹古典的盒子。


    游戏心脏蓦然一抽。


    马利克将那个盒子递给了游戏,示意青年把它打开。


    没有人说话,那一瞬间所有东西都凝滞了,像是时间也忘记了行走——但也许只是他忘记了呼吸。


    那个陪伴了他数年的东西,安安静静地躺在盒子里,闪烁着冰凉的光芒。


 


    良久游戏忽然笑了一声,打破了沉默的时间。青年手指摩挲着盒子的边缘,笑道:“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仿制品……很像。”


    “……并不是仿制品,我想游戏君你可以看出来的。”


    游戏冷静地回道:“但它不应该再出现了。”


    马利克苦笑了一下,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游戏把注意力从盒子里的千年积木移开,压低声音道:“埃及在几个月前发生了地震——姑且把那个震动叫做地震吧,说起来震源是王家之谷,波及的地域也不算大。”


    “然后,我和姐姐发现了王家之谷的结界被破坏了,冥界大门的位置因为震动反而升了上来,我们在那附近发现了亚图姆君……”马利克顿了顿,继续道:“当时那块放置千年神器的石板已经碎裂了,当时也没多注意。之后有一次上街,我发现了有人在摊子上卖千年首饰。我买到了千年首饰,然后花了点小手段把千年积木也拿到了手。”


    马利克的目光扫了一下游戏手里的盒子:“借此我们才知道,千年神器不是被掩埋了,它们又一次现世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按照守墓一族碑文上的记载,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的话,等于封印解开,冥界大门再一次开启了。”


    游戏安静地听到了这里,将手上的盒子放在了桌上,才开口道:“马利克君,你是说,冥界大门开启了……”青年慢慢呼出一口气,“而他……另一个我,回来了。是么?”


    马利克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我是为解决亚图姆的事情来得,不是吗?”


    “不过在此之前……容许我先道歉吧。”马利克抓了抓头发,语气歉然,“我和姐姐决定把亚图姆送到游戏君这边,是因为在这个世界只有你才能判定,他是否是那一位王。”


    埃及青年又轻声重复了一遍,游戏君,只有你。


    游戏忽然笑了笑,照旧是温柔淡然的笑意:“如果我说,我并不承认……亚图姆是另外一个我呢?”


    马利克愣住了。的确,他很惊讶——他没有想到游戏会拒绝承认这样的事情。


    “……游戏君?你不是一直都在……”


    “啊,是一直。”游戏微笑,“但是同样,我也懂。”


    没有错,他比任何人都期待着他的回来,但也比任何人都无法去面对。


    因为是他亲手将那人送去了冥界,亦是他亲自给了那个人提示,耗尽了那个人最后一点战意。


    死者苏生?


    ——不不不,死者不苏生。


    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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